“嘘……”王大爷放轻声音,“不止你我听到了,别的人肯定也听到了。”
“那得赶紧通知白将军他们,不然真让他们抢了功,白将军和白家军就白干了。”
丈夫张秋生战死之后,娇娘便又瘦了一圈,整个人薄得像片叶子,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但眼神比之前坚毅许多。
娇娘说,“笼州百姓能有今天,都是白家军用命换来的。”
“百姓心中有杆秤,谁好谁坏,我们心里清着呢。娇娘你莫要担心,白将军一个姑娘能将族人从刑场救下,又能一路把笼州、瀼州都收复,她不是傻瓜,那些坏人的心思与手段,她只怕早就料到了,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
王大爷说,“这些人休想在白将军手中抢走任何东西,不然我们笼州百姓第一个不服!”
不服的除了笼州百姓,还有定远将军。
这会他已经在府内吃上饭了,三个亲随与他围坐在一起吃,几人边吃边说起前几日墨函拿火炮将范海的部队轰得七零八落的情形。
白卿宁夺回笼州后,定远将军便率兵前来接管笼州城,知道白卿宁要与范海决一死战,他便立即带着一队人手前去查看,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尽力把白卿宁给救下,谁知道根本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那三门火炮轰隆隆的,十几个炮弹过去,几乎将战场夷为平地!
白家军在前面拼杀,他们在后头捡武器和补刀,头都没空抬。
亲随说:“可惜是没有弹药了,不然范海肯定跑不了。”
“还有火炮队呢,范海要是跑了也没关系,依着白卿宁那性子,指不定把陆州收回来后,她会直接轰了谅州。”
另一个亲随说完,突然一脸担心地看向定远将军,“将军,要是骠骑大将军知道‘火炮队’的消息是您故意诳他的,他会不会转回头找您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