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果然就像豆腐脑,甜咸无所吊谓,反正都是稀碎。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还是那句话。

    事已至此,还能咋滴。

    方黎拿起手机,攥紧浴袍。

    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但不说点什么又好像更尴尬,嘴和脑子好像分家了。

    以至于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智障发言:“少侠好身手!”

    傅行洲看着她,始终没说话,目光从她姣好的身体曲线上移开,微微偏过头去,呼吸有点紊乱。

    此情此景明明不该笑的,可他嘴角抽了抽,最后到底还是没能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黎刚刚才努力恢复如常的脸蛋,顿时烫了起来。

    面子里子掉一地,她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转身就跑,急于离开这个恐怖社死之地。

    结果,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很倒霉。

    没跑两步,脚下突然猛的一疼,有什么东西直直扎进了她的皮肉里,方黎浑身一颤,额上刹那间疼出冷汗。

    “别动!”

    傅行洲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再次落入这个温暖的怀抱,方黎总算学老实了,索性闭上眼装死。

    是的,她已经不打算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因为她现在根本不确定自己倒霉的尽头到底在哪儿。

    每当她觉得轻舟将过万重山时,才发现乌蒙山连着山外山,一山更比一山高。

    躺平才是真理。

    傅行洲抱着方黎,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