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罗颂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一个纵横商场、经历过太多风浪的男人，就在街边像是小孩子一样激动的手舞足蹈。
过了许久，罗颂平复下来，对我的态度也更加感激恭敬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翻看了那份文件。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怎么说呢，我感觉自己三观都受到了极大冲击。
附身在罗芳身上的那只小鬼，是个小女孩，名字叫李细妹。
大奥生人，亲生父母都是十足的赌棍，父母离婚之后跟了父亲。
没多久父亲重新找了另外一个女人。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赌棍能找到什么样的女人不言而喻。
每次赌输了钱，李细妹就成了出气筒。
最后年仅七岁的李细妹，被活活虐待致死。
死后尸体还被赌棍父亲卖给了一个修炼邪术的巫师，最后辗转被当做鬼纹原料，纹到了罗芳身上。
一开始我就说过鬼纹这东西，有别于养小鬼的互相利用，完全就是强迫小鬼替自己办事。
李细妹生在那样的家庭，可想而知生前恐怕也是小小年纪就已经被当成佣人呼来喝去。
资料里还有些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李细妹生前。
格外瘦小的一个小女孩，瘦到能看到突出的颧骨、腮骨。
第二张照片则是李细妹死后，小小的遗体、没穿衣服，不仔细看你甚至看不出那是一个小女孩，完全就像是一只瘦小的猴崽。
四肢躯干上一条条伤痕、烟头烫过的伤疤，触目惊心。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强忍住看完那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