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茶也喝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你又不是主人家,轮不着你赶客。”
“那我走。”
狐九妹明摆着冲我来的,虽说她看着人畜无害,和马闯一家无冤无仇。
狐鼠之辈心性不定。
我留下,天知道会不会惹出意外。
晚年丧子已经够凄凉了,家里在闹狐狸,我都不敢想象马闯爸妈会怎么样。
见我真站起身穿了鞋子拿上东西就往外走,狐九妹瞪着眼睛一脸不解。
“大老远送骨灰盒回来,喝杯茶就走?”
“不然呢?跟你似的死皮赖脸白吃白喝?”
一句话呛的狐九妹脸蛋涨红,不过她没发火,抓了一把榛子一颗颗往嘴里扔着。
“今晚你走不了!”
我懒得再跟狐九妹争论,拉开么便往外走。
谁曾想刚踏出门。
呼一声。
门外妖风大作,天上也飘起了鹅毛大雪。
妖风卷着雪花、裹着刺骨寒意,仿佛能一下子就给人冻僵了。
“咋突然起这么大风?”
马闯母亲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炖鱼一脸纳闷走了过来,见我拿着行李站在门口,她慌忙挡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