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把鱼竿一扔,佯装生气,骂骂咧咧就朝正在岸上搞出拾弄柴火的谢叔走了过去。
看似漫不经心、没去看水鬼一眼。
实际上我一直在用余光偷偷注意着水鬼。
右手藏在裤兜里,夹着符。
只要水鬼从背后偷袭我,它就必须离开水边。
我也就有机会一击必中。
水鬼的确一直瞪着死鱼眼、冷冷盯着我。
很可惜,它并没有偷袭。
“还真是锲而不舍,认定谢叔了这是。”
心头暗骂一句。
我也不故意磨蹭,免得暴露。
“许仙,咋整啊?今晚咱还走得了?”
谢叔一边哆哆嗦嗦拾掇着柴火,一边压低声音问着。
“别慌,生火吃东西,看谁更有耐心。”
“不把它引上岸很难抓,一旦放它跑了,会更麻烦。”
不一会篝火生了起来,我拿出准备好的柳树枝在地上铺了一片。
民间有的地方过年有用青松针铺地的习俗。
有关这一习俗,说法各异,我老家是说旧时候有一户为富不仁的地主。
大年三十受尽压迫的农户,奋起反抗杀了地主,便用青松针铺地遮盖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