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去思绪,姜晚风推着行李箱,想继续前行。
鹿兰川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
国旗剪影忽闪一下,给他脸上映出一片金红的光。
他突然蹲下,伸手捏了下姜晚风的右脚,“你告诉我,我去接你,怎么能自己走回来,不是说脚疼吗?我看一下。”
嘶————
姜晚风听到,来自整个三栋教学楼,一至五层,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乌压压的人群,好像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她早已注意到那些探出来的头颅和目光。
只是懒得去看。
现在,却不自觉抬眸扫视了一圈。
离得远,看不清,但凭借百步穿杨的直觉,她知道那些人的脸上必然是不可置信和隐秘兴奋。
吃到瓜的兴奋。
她抬脚,保持挺拔站姿,将右脚伸给鹿兰川检查。
鹿兰川一条腿弯曲成直角,另一只膝盖轻轻触地,脚尖点地,脊背微躬,头颅半侧,歪头矮肩,双手捧着她脚踝仔细查看一圈又一圈。
眉头紧蹙,比离开之前没什么好转。
离开那天疼得站不住,比赛这几天却走路与常人无异,得多疼,得忍得多辛苦。
他抿唇,下颚线紧绷,自下而上仰头看向姜晚风。
姜晚风心中一跳,立刻收回脚,把行李箱往两人之间一挡,“我自己走。”
直觉,他看向自己,是征求意见能不能抱她走完剩下的路。
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