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摇会所。

    六楼台球馆,周围监控已关,帘幕紧闭,大门上锁,只开一处壁灯,三个身影在地上蠕动。

    旁边台球桌边一坐一靠两个男生,四周是两排训练有素的墨镜西装保镖。

    门被推开。

    一双黑红相间的运动鞋踏进来,黑暗中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三个黄毛,其中两个左眼乌青胖肿,另外一个胳膊骨折,腿上刚刚都被台球杆猛甩好多下,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现在看到逐渐靠近的双脚,神秘又带有浓浓的压迫感,一时间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台球馆北方正首有一处沙发。

    鹿兰川没看几个杂碎,径直踩着其中一人手指走过去,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大喇喇坐下,不复在医院时拘束,长腿微敞,后腰半靠,一只手搭在雕花木质扶手上,指尖轻扣台面。

    早上,他送姜晚风和教练到机场与射击队汇合。

    教练在旁,姜晚风不愿让他抱,也不愿坐轮椅。

    最终选了支轻拐拄着。

    在机场,姜晚风和教练被主教练骂了狗血淋头,差点把姜晚风从一队撵到二队去。

    二队,是替补资格。

    教练收起在医院六神无主的怨妇样,郑重其事,再三保证不会耽误队伍成绩,承诺十天训练后,再请主教练评判。

    候机一小时,就拉扯一小时。

    鹿兰川全程站在旁边,看姜晚风如傲竹挺立,目光坚毅,连轻拐都不拿,直直听训。

    排队登机,鹿兰川想去搀扶她到登机口,被姜晚风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