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当拖油瓶还不够,后面还跟着一群吸血鬼!
这些年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婶婶来过几次?奶奶来过吗?每次都说这么难听的话,这么颠倒黑白地辱骂嫂子吗?
苗雄飞揽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力量浑厚:“没事,走亲戚而已。”
关上门,沉闷的巨响在姜晚风内心震荡,她看向婶婶,高翠兰正在嫌弃地视察客厅,不大的地方沙发老旧,一侧还有苗雄飞乱堆的裤子袜子,茶几上摆放着针线盒和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凌乱,邋遢!
高翠兰嫌弃地坐也没坐,站着说道:“一年总得有个二十万吧!我不要多,分我十万就行。”
“你哪里来的数字!”苗雄飞皱眉,往年只要个一万两万,今年疯了吗,当着侄女的面,要十万!
“哪里来?姜晚风,你是不是转学了?要不是刚刚遇到个邻居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能耐挑三拣四,转去个贵族学校?!”
高翠兰怒极反笑,看向姜晚风的目光极尽冰寒,“老娘在乡下挖野菜吃粗糠,儿子在国外逍遥自在十多年不联系,生的孩子在江州最好的贵族高中,姜爱军,你不得好死啊!”
“你再敢骂!”苗雄飞一手指到她鼻子。
姜晚风连忙拉住他,上前一步,“姜爱军如何,你大可以去找他说,我在哪里上学,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再怎么要钱,也要不到我嫂子头上!”
“我想找他,找得到吗?就连你我都见不到!”高翠兰自己好像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气得又笑又哈,“合着你一家都无辜,就我高翠兰倒霉,嫁个穷鬼还伺候老娘!”
姜晚风不说话,被她一套说辞绕进去,突然卡壳。
“你说跟你爸没关系,倒让我瞧瞧,每年寄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说失联又没完全失联,给你寄东西又不寄钱,学习学傻了吗?人情世故都被老外抽干了?”
姜晚风抬脚去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搬出一个扁扁的铁盒子,上面没有落灰,她走后,嫂子应该也帮她擦拭过。
她拿出来,“爸爸给我寄的东西,只有照片,都在这里,一年一封,这上面有个地址,你可以去找。”
说完打开铁盒,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张信封,每张信封上都写着——
母亲敬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