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深深地没入地毯之下,刀柄嗡嗡震颤。
他抬起头,眸子赤红,目光冰冷地扫过众将,咬牙切齿道:
“大军集结!三日之后,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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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锦州西郊临时搭建了操练场。
数万名身穿锁子甲的宗室子弟被集中在这里。
按照步兵、骑兵、长矛兵等各个兵种分批操练。
地面被无数马蹄和脚步踩得泥泞不堪,积雪与尘土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一层污垢。
远处几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站满了监军与指挥官,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操练进度。
此刻,训练场上喊杀声不断,兵器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
然而这一切在军官们眼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一名军官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凌厉,声音如雷:
“双手握稳刀柄!手腕要稳!”
“砍的时候,不是让你们乱劈,而是砍颈、挑腕、破肋!要有精准度!”
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手中钢刀猛地一挥。
横扫空气,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砍颈!一刀封喉!”
“挑腕!让敌人丢掉兵器!”
“破肋!让他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