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名民警的手背上有鲜血流下来,她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轻叹道:“于晓曼这次可是真要将于家的根基都作没了。”
邵瑜拿着笔,已经被外面的场景震惊到无言以对,她好奇地转头问道:“于晓曼这事有多严重?”
“其实她用开水伤人,就算只是伤到了外籍外交官身上,只要她道歉的态度诚恳,并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也不会将问题上升到国家层面上。于家再积极向受伤严重的警卫员赔偿,让对方出具谅解信,或是开个精神病之类的证明,最多也就是于家的名誉受损,被圈子里的人嘲笑一阵子,不会给于晓曼的档案留下污点。”
“可你看她现在不仅拒不配合,还伤到了办案民警,这就将问题上升到刑事案件上了。就算有警卫员的谅解信,公安机关那边也会对她提起诉讼。”
听着顾漫淡定地解释,邵瑜惊讶不已,犹豫道:“那她会坐牢吗?”
“那就看于家最后能找到谁来帮他们了。反正我们大院里,以前有个背景比于家还殷实的哥哥,出去和人打架,把人打成了重伤,他们家找遍了所有关系,最后还是被判了五年。”
“阿瑜,你别把军人世家这几个字想的有多厉害,其实军人子女如果违反法律法规,反而都是顶格处理。我爸说,因为我们是军人子女,更不能有特殊,所以必须于律己,要处处谨言慎行。我哥就是害怕我脾气上来,做了后悔的事,才会对我管得那么严。不过于晓曼估计是这几年在国外上学,把这这些都忘了,还真以为他爸妈能飞天呢。”
听完顾漫的话,邵瑜看向于晓曼,只觉老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就是不作就不会死。
这也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以后不管有任何成绩,做人一定要谦虚低调,万万不能学于晓曼,更不能像自己在南海一样忘乎所以地漏财。
“邵瑜!都是你害我的,你给我等着!”
邵瑜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于晓曼失心疯一般地喊声,让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于晓曼怎么啥事都要怪到她身上?
“哈哈,阿瑜,我突然有点可怜你了。”一旁的顾漫低声笑了出来,看向邵瑜的眼神堆满同情。
“......”
邵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被于晓曼这么一闹,她写小说的思路也断了,索性直接收起笔记本,躺在床上看着上铺开始数羊。
外面,警方将于晓曼成功带着,大家将没有热闹可看,也都纷纷上车,一切再次回归平静。
翌日一早,刚吃过早饭,德普就主动来找邵瑜。
“你好,我们昨天的约定,你没有忘记吧?”他熟络地和邵瑜说话,没了昨天威严的气势,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眉眼含笑,气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