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微挑眉头,潋滟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叫人不敢直视的冰冷。
“侯爷说的叫儿媳不解,明明那日是侯爷唤儿媳前来,却又说夫人无病,怎得如今就成了儿媳害人呢?”
她说的不卑不亢,把侯爷脸色说的瞬间阴沉下去。
下一瞬,一句话便从侯爷口中凌厉道出:“你是想说,本侯在故意陷害你?本侯一个长辈,会拿着枕边人的安危,陷害你一个新妇?”
难道不是吗?
宋姝婉眼眸微敛,只觉得可笑。
为了和她与裴寰作对,侯爷竟连侯府的名声都不顾了。
新妇怀疑公公,无论她怎么回都会留一个话柄,也会给外人一个笑话。
偏偏宁王还在一旁,若她拖延着不回话,怕是会被宁王扯到裴寰身上。
宋姝婉刚想到宁王,宁王就开口了。
“本王看不是新妇怀疑,而是其他人怀疑的吧?”
侯爷迅速扭头,脸上的愤怒转为笑意:“王爷言重,实乃内人重病多日,本侯心中急切,一时误了口,此事并不存在,郑大人,本侯的夫人,真的无法吗?”
他将话题转过,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跟着说。
郑诚守叹了口气:“侯爷,下官是真的无法。”
宁王眼底流露出一抹玩味,忽而将宋姝婉扯了进来。
“本王听闻世子妃昨日进宫为太后诊治,京中对世子妃医术的言论也是褒贬不一,不若就以侯夫人的状况来定,看世子妃是否有些本事?”
宋姝婉微微垂眸,她不喜宁王话中的轻佻,但人在此处,也不能拒绝。
“王爷开口,臣妇自当竭尽全力。”
说话间,她到了床榻边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直呼痛的侯夫人,取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