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萱苦笑,我看起来像是会脆弱得自杀的人吗?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突然看到右手背上的绷带,又看到衣帽架上的输液瓶。
她愣了一下,万恶的资本家还给玩物治病?
唔,也对,如果自己病了,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么。
不一会儿,汪大少端来了一碗香喷喷的香菇鸡丝粥,这是他吩咐厨房熬了两个小时的。
因为凌少康说病人体弱不宜突然大补,喝粥能最快地恢复元气。
“快吃。”他把粥碗递过去。
陈艺萱愣愣伸出手,正要接过碗,他却又忽然在床畔坐下,蹙眉嘀咕道:“身残体弱的女人啊!还是我来喂你吧,张嘴。”
他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陈艺萱却直勾勾地望着他。
汪泽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板着脸说:“看什么?你这体弱多病的,我怕你打翻了粥,烫伤了你不要紧,别弄脏了我的床单。”
陈艺萱只得张口,别扭地吃着他喂过来的粥。
很多年以前,记不清有多少年了,那时候自己每次感冒,没胃口吃饭,父亲就是这样哄着她,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自己吃饭。
后来,父亲生意一落千丈,母亲沉迷赌博,关系越来越恶劣,父亲重病,之后父亲离世。
那时候她大约十岁,或者十一岁?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了吧。
她乖巧地吃着饭,温顺的样子,让汪泽城有些惊讶。
“你考上了艺术学院的影视文学编导系,为什么?”他忽然看似闲聊般淡淡问起。
陈艺萱瞟了他一眼,汪泽城面不改色地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里。
没错,他昨晚就让袁霖鹏调查了她,里里外外几乎祖宗三代都被他摸得清楚明白,恐怕有些陈年往事,陈艺萱自己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