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让六老爷过来检查,确认顾修虎的伤势。
“我大哥无碍。”顾修善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顾琨和尤氏,看他们身上被匆匆整理过的衣裳,心中有所猜测,“大侄儿,你过来,我给你瞧瞧。”
顾琨刚被亲爹撞破跟继母的事,因此很老实,乖巧地伸手过去。
顾修善为他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怪不得他隐隐嗅到合欢香的味道,顾琨竟真的是中了药。
顾修善收回手,没多说,便回到队伍中继续赶路。
到晚间休息,顾修虎醒来,打算处置尤氏。
“阿琨年纪小,你身为继母,有管教之责,可你竟与他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你对得起阿垣和阿昂吗?”
顾修虎提到的,便是尤氏嫁过来后生的两个儿子。
尤氏眼角渗出泪水,此刻顾修虎的长子和次子都在,她便看了眼顾琨,又看了眼二公子顾忱。
顾琨和顾忱都沉默着没说话,顾琨的妻子花氏委屈地哭道:“公爹可要为儿媳做主,儿媳嫁到顾家后,侍奉公爹和婆母,可谁知婆母竟然与我夫君苟合,这可是天大的丑事,儿媳不想日后沦为笑柄。”
顾修虎没回答,而是看向顾琨,“阿琨,你跟我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琨支支吾吾半晌,才敢开口,“儿子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才会——”
六老爷顾修善走过来,道:“大哥,我在大侄儿的身上发现合欢香的痕迹,他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