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披上人皮,学了人话,也不是人……”
一句话落下,那些吃酒的、吃肉的、三三两两围坐的“人”,都扭头看过来。
仔细看去,这些人的样貌都不对劲,虽然是不同的脸,刻板的五官却如出一辙,就像是葬礼上五颜六色的纸扎人。
“唔,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旗杆那颗人头每日要作什么?”
白脸掌柜好整以暇捏着脸皮,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意。
“日出大日晒魂,日落则月毒散魄,还有风吹雨打、冰雪刮骨,他在上面挂了一月有余,你觉得你能待多久?”
“那他肯定没什么本事。”
“你也一样。”
这时有个“人”冷笑道:“就你个连雨水都躲不了的两脚羊,也敢有如此大的口气,不过是学了几招把戏就——”
声音戛然而止,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噗!”
似乎是什么东西割裂布匹的声音,极轻微,但紧随其后便是一大一小两块重物落地的声音,有点闷。
浓重的血腥味道在这狭小空间铺开,血液顺着裂开涌出到桌底,露出刺目地暗红。
本来还高谈阔论的东西就轰然倒地,狭小皮囊里面,滚出一个灰白狼头。
“他妈的,找死!”
几个‘人’发出愤怒嘶吼声,以汹涌的姿态飞起酝酿着不俗威力,还未靠近就被黑衣少年轻描淡雪轰出一拳,击成碎片!
嘭!
凄厉啸叫响起,白胖掌柜探出附着雾气弥漫的手,正想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身上一空,低头竟然看见自己的半条臂骨落在地上,再被鞋底踩成碎末。
“嗬嗬嗬、你是谁派来的人,不知道这是山君的治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