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本往墙那头一扭屁股,背对着他媳妇,“我不去,我上会都被赶出来了,富贵不认我!”

    上次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他还心里直突突,富贵那小子,眼底那股狠劲儿,压根就没把他当叔啊。

    “窝囊废!你不去是吧,我去!”

    说完刘桂香狠狠地踢了张得本小腿一脚,正踢在他迎面骨上,张得本‘嗷’的一声,“哎我艹!”

    双手对插在袖口里,迈开两条细脚伶仃的长腿,不一会儿就到了周苍家院门口。

    这时候周苍也早就到家,他把新发的枪和子弹检查了一遍后收好,放在了炕柜后面。

    东北农村大炕上,靠近锅台的一侧叫炕头,另一边叫炕梢。

    一般都会在炕梢放两个柜子,用来放东西,白天上面会放叠好的被子。

    从生产队开完会回来已经快晌午了,今天也就不打算进山了。

    于是周苍带着张月把这几天打到的鱼按照大小重新倒腾装一下袋子。

    这几天收获满满,所有打回来的鱼,最大的有七八斤的,周苍都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泡子,野生的鱼竟然能这么大。

    将不同品种大小的鱼都留了一些条是自己家吃的,其他的都分大小装在不同的麻袋里。

    最后有些挤压碎了的小杂鱼,也单独装了一兜子。

    这个准备留着给小白碾碎了伴着苞米面吃。

    “毕竟养个狐狸也不能天天大鱼大肉的,这也比它自己在野外三天饿九顿的强!”

    这是周苍原话,丝毫不顾小白幽怨的眼神。

    刘桂香站在周苍家大门口往里面探头张望着,就看左一袋右一袋的鱼啊,今天说什么也得豁出去脸弄点回去!

    “富贵小时候我还报过他呢!”刘桂香心里想着,于是推开院子大门就走了进去。

    “哎呀富贵,这么多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