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守一又是一脚招呼，只不过这一脚直冲要害。
女人没这个弱点，但男人可就太明显了。
画皮师挨了一脚，竟然只是哼哼了一声，没达到阎守一预期的效果。
同时阎守一也察觉到了，画皮师的那儿空荡荡的，和正常男人不一样。
这家伙竟然是个太监？
难怪扮女人扮得这么像！
画皮师不愿回答有关闾京的问题，但却主动解释起自己的身体情况：“我们家的画皮师是一脉相承，为了更完美地伪装，所有男丁在有了孩子以后，就会自宫。”
“你们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阎守一吐槽道，“谁说画皮师只能男扮女了，难道女扮男还要装一个假的在身上不成？”
画皮师闻言，忽然间愣住了。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纠结，似乎脑海里有一座山塌了。
有些观念，自幼形成，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这样，所以才不会去怀疑其是否合理。
这名画皮师便是如此，父亲是太监，爷爷是太监，且他们扮女人都扮得很好。
所以画皮师在成年以后，也没有想太多，孩子出生后就挥刀自宫了。
事后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自己扮女人扮得甚至比父亲和爷爷还要出彩。
但现在阎守一的一句话，才让他忽然醒悟过来。
似乎……当年不自宫也不是不行？！
阎守一叹了口气，庆幸翁千相不属于这名画皮师那一脉的，否则可能也逃不了成为太监的命运。
画皮师的眼神越来越茫然，支撑他多年的信念轰然倒塌，自我怀疑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对目前周遭的一切忽然都不那么看重了。
“闾京被关在平安大厦。”画皮师喃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