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连忙赶去察看,一踏进院门,就看见苏玉柔站在院子里的大柏树下,紧盯着厢房的隔扇,黑漆漆的眸子盛满了惊恐之色。
她听见沈若芙的脚步声,扭头望去,却犹如见了鬼一般,泪水籁籁落下,提起裙摆就往后退,飞快地转身跑了。
沈若芙望着苏玉柔仓惶逃跑的背影,心下茫然,紧接着,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道难以形容的叫声,像海浪似的,一阵高过一阵。
守在廊下的奴仆,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沈若芙走到门前,抬起手犹豫了片刻,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这是一间荒废许久的库房,灰尘满天,东边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能看见隔壁关押苏妙莹的屋子。
只见蓬头垢面的苏子鸣倚靠在墙上,呼吸急促,双腿打着颤往下滑,一张脸泛着异样的红潮,神情绝望。
“妙莹,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洞口另一边,是啜泣不止的苏妙莹:“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苏子鸣失去光彩的眼神,落在角落的那只白毛公鸭上,声音沙哑:“你别看,你不要看,把眼睛闭上……”
苏妙莹努力把手伸进洞里,却伸到一半就过不去了,哽咽道:“没关系,我陪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陪着你……”
沾满脏污的袍子掉落在地,苏妙莹一度泣不成声,不忍直视。
在进去的那一刻,门外的沈若芙发出一声惊呼,又连忙捂住嘴,睁大了眼往后退。
“玉柔!他可是你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玉柔……”
苏妙莹撕心裂肺地哭泣着,求饶着,和各种罪恶的喘息声,一同源源不断地钻进沈若芙耳朵里。
震得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男人果然都受不了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
你不是说我不如他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行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