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到现在还觉着,她放弃他和宋潇,是因为柳清音。
她眸光冷冽,如附在枝头上的白雪,“你宋家不过是个狼窝,我既然已逃了出来,就不会再傻傻地钻回去。”
她和宋庭琛之间隔着长乐的一条命。
那是此生都愈发愈合的伤疤。
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去,只会扎在心底,如同得了痹症般,碰到阴雨潮湿的天,细密的疼痛就会如潮水般涌来。
“至于宋潇——”
苏檀眸色一顿,眼中泛起一丝涟漪,终是面无表情的道:“那个将他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的苏檀,早在之前便已经死了。”
宋庭琛面沉如水,一双眸子睨着她,忽而冷笑,“如珠如宝地对潇潇?”
这大约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苏檀,从前母亲说,你一味饿着潇潇,不叫他吃饱,饿得他身子愈发孱弱。”
“潇潇只是孩子,不是傻子,倘若你真如你所说,对他尽心尽力,他如何会喜欢清音而不喜欢你?”
宋庭琛站起身,眸光冷冷地睨着她,“归根结底,你本就不配做他娘!”
话音坠地,一碗凉透了的茶,便尽数泼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