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卿,你身体好了?”

    来人正是白飞卿,只是相比于上次见面,白飞卿脸上明显带有病气以及忧郁。

    他似乎在王府门口等了很久,嘴唇都冻得干裂出血。

    白飞卿欲言又止:“王妃,我……”

    “既然是二哥的朋友,以后私底下就叫我宝珠吧。”姜宝珠声音清脆地开口。

    白飞卿恍惚了一下,紧接着眼圈红了。

    “王……宝珠,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姜宝珠有些意外,不知白飞卿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未想明白,白飞卿便声音颤抖道:“三天前你向我府中递了请帖,还来太师府找我,但我父亲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

    “你爹囚禁你了?”姜宝珠睁大了双眼,“他为什么把你关起来啊?我今日去二哥的院子里,二哥还在担心你脑袋伤的很严重呢。”

    谁知白飞卿的脑袋压的更低了。

    他双手绞在一起,声音像是哭出来一样:“大夫说我是晕血,脑袋没什么大碍,当晚就醒了,我和我爹说了船上发生的事,他知道后便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和允哥儿玩耍,还不让我把游船上的事情说出去,我……”

    白飞卿愧疚难当。

    他本来是想去侯府的,可他担心看到允哥儿对他失望的眼神。

    原本在漫无目的的走着,谁知竟然走到了镇北王的府宅,碰到了姜宝珠。

    “宝珠,我对不起你和允哥儿,我全族都在为太子做事,若是惹了太子,我遭殃是小,恐会拖累全族……”

    这几天,他辗转难眠。

    允哥儿是他最好的朋友,那日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独自引开死士,他本应该站出来指控太子无故杀人,然而他却因为胆小怕事,背叛了允哥儿。

    白飞卿想着,心里越发难受,泪水从眼眶中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