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心中琢磨着,也期待着,后面赶路途中再遇到人,只要不是凶恶之徒,甭管什么心性,都拉进队伍里干活。
乱世已经一年多了,能活到现在的,都有一定自保能力,要么就是足够幸运,说不定还囤了不少物资。
行至中午,气温升起来,他们找了个村落的空屋歇息。
“谭县令以前带衙门的人来这里清理过,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但歇脚足够了。县城里的人不敢追这么远的。”
何大过来跟温故聊几句,用精饲料换一小瓶浊酒。
精饲料是他们出发前,从县城几伙人的仓库弄出来的。本想着自己吃,留点喂牛,但得知温故他们用浊酒擦身,可以驱邪,就起了心思。
不大的小陶瓶分装的浊酒,带着酒香,何大和几个跟班咽了咽口水。
多久没尝过酒味了?
只是如今保命要紧,他们每人尝了小半勺,剩下的擦在身上。
闻着酒香,整个人只觉得晕乎乎的,不是醉酒,是觉得梦幻,总想到以前拿着赏钱买酒喝的时候。
太奢侈了。
当年的生活真是太奢侈了!
越回忆,眼泪都快要从嘴角流下。
于二那边也想腾出一件铁勺去换一小瓶浊酒。
不过温故他们现在不需要铁勺。
温故略作思索,说道:“这样,从下次开始,歇息的时候,马嫂子煮粥时帮我们一起煮了。”
温故他们的粮食自己出,于家这边生火砍柴熬煮。
两伙人餐食凑一起,省柴火也省事。
于家没意见,反正他们自己吃饭也是要去砍柴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