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韵能这么想,月白心中自然是大喜。能糊弄过去,那就是最好的。否则的话,月白着实就有点难办了。
接着,又见到林琴韵低身,手指捻起地上的一小块土壤看了看,然后揉了揉,这才开口道:“土质很不错,土里还有不少的灵力,已经可是说是灵药田了。没想到这才刚进书院,就能拿到这么好的一块地。”
月白却是捕捉到了林琴韵之前话中的细节。为了演得像些,让她不再生疑,月白假装有些疑惑和后怕地说道:“照你这么一说,若是那学长突然要求把地收回,那该怎么办?”
林琴韵倒是表现得并不但心。
“会把田租出去,只要不是恶意为之,一般情况下短时间内都不会收回的。而且这块灵药田,配上我的琴声。就算出现突发状况,也足够让灵植生长到能够回本的地步。”
巧妇难成无米之,炊之后自然就是种子的问题了。在门口就有卖种子的商家,大部分都是学员们自己开的。其中,人流量最大的就是曼叶香学姐开的了。
林琴韵与月白都是新生,两个人的身家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枚古沅币而已。足足十亩大的田,若是只种两株灵香草,那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缺少初始资金的二人,自然就到了当铺了。
古沅书院最大的当铺名字叫嘿店。敢起这种不吉利的名字,还能如此生意兴隆,这当铺背后的主事人能力显然很不一般。其牌匾更是由纯金打造,足足有四米长!其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嘿店的管事是个秃头的胖子,全身上下都穿金戴银的,嘴里还镶着一颗金牙。他的面孔则是长着一副奸商模样,两只小眼睛眯缝着,两道小胡子微微翘起。一看就是那种吃不得半点亏,还要把你的钱包往死里榨干的主。
虽然这胖子看着就让人讨厌,甚至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但不得不说,这形象,与外面的黄金牌匾上的店名很是相得映彰。
月白和林琴韵走到他面前时,他仅仅只是扫了月白一眼。那种眼神,简直就跟在打量一件无用的商品一样。他反而是看了林琴韵许久,眼中还不时流露出让人厌恶的目光。
林琴韵很不喜欢他的目光,下意识就跟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躲到了月白的身后。
对于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月白心中也是有些不爽道:“我们是来典当东西的。”
那管事却跟没听到一样,伸了伸懒腰,长长打了个哈欠。这才随意地说道:“我知道啊,不然你们还能是来喝茶的不成?要当什么?拿出来吧。不过本店不是做慈善的,可不收什么破铜烂铁,比如你背上的那种。”
不愧是能当上古沅书院第一当铺的管事,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月白背上的柴刀。
这管事也是古沅书院的老学员,也是个老油条了。对于古沅书院的学员,不说全认识,也见过七七八八。对于月白和林琴韵这种生面孔,他一眼就看出是新生了。
再加上月白举止上的某些细节和背上的陈旧柴刀。他完全可以断定,月白就是个刚进城的乡巴佬。对于这种压榨不出任何利益的穷鬼,他是绝不会多看一眼的。
至于多看林琴韵几眼,虽然也有这胖子思想不纯的原因在内。但同样是因为他看出了林琴韵出身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