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媒婆红肿着一张脸。
被立春打出纪府的时候,她跌下了纪府白玉石做的台阶。
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中,钟媒婆愤怒地指着立春,
“你,你怎么像个泼妇一般?”
“就你这样的,配伺候千金大小姐吗?”
上头那位留给纪长安的人,钟媒婆这次一个都没有见着。
上头让她过来纪府一趟,也是为了确定纪长安的身边,如今都有些什么人。
如今钟媒婆确定了。
立春这个丫头,就是个乡下泥巴里头钻出来的野蛮人。
立春打人那手掌疼的,让人心头发颤!
看就是从小在地里田间干粗活的。
真不知道这个立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进纪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伺候千金大小姐?!
钟媒婆恨的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纪长安,还有纪长安身边的这个叫立春的丫头,也尝尝脸上挨人巴掌的滋味。
立春的身后跟着谷雨。
谷雨是纪长安那四个节气丫头中,最伶牙俐齿的一个。
她上前两步,站在纪府高高的台阶上,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一眼,
“钟媒婆,我们家大小姐敬重你,是夫人去世时,为大小姐定下的,说媒之人。”
“原以为你是个知礼仪讲礼数的人,我们夫人才如此看重你,将大小姐的婚姻大事交给你去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