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床边,一个小护士都快急哭了,她一直跺脚,小声说:“你是病人,这里还是病房,真不能抽烟,对你身体恢复也不好,院里头还会处分我们的……”
刘文三皱着眉头,说了句:“你不进来不就行了么?这不让人抽烟不让人喝酒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哑然,也从床上翻身下来。示意让小护士出去。
她则是更为难,无奈地离开病房。
我本来也想劝刘文三少抽两口,可转念一想,刘文三大大条条一辈子,随性而为。
这真不让他抽烟喝酒了,和要了半条命没两样,索性也就没多开口。
“文三叔,你伤势还好吧?叫大夫过来不?”刘文三摆摆手:“这点儿小伤算不上什么,还比不上上一回那些水猴子闹的,不过摔一跤而已。”停顿了下,他又疑惑道:“你要出去?”
我点头,说去弄点儿早饭,刘文三砸吧了一下嘴,笑眯眯地说让我帮他带几瓶二锅头。
正当此时,病房门却被敲响。
“请进。”我喊了一声。
进来的却并不是护士,而是徐诗雨。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这男人脸上愁苦无比。
我诧异,这人是谁,公安局的人?
徐诗雨走上前,她手里头还提着盒饭。
“十六,你和文三叔吃点儿东西。”徐诗雨轻声道。
“这位是……”我疑惑地看向那男人,同时我接过盒饭,也给刘文三递了一盒。
他皱了皱眉,倒也没说话,打开盒饭吃了起来。
我就晓得,刘文三是想喝酒,徐诗雨带了饭来,又带了人,我就没法出医院了。
徐诗雨轻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