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一噎,随即叉腰抬颚冷哼:“不管怎样,祖父救了你,就是我们整个国公府救了你!”
秦安讥讽:“裴郡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不知是药效已过,还是刚刚握拳扯动了背上的鞭伤,导致伤口裂开。
他能清晰感觉到后背的疼痛,额头青筋毕露,浑身隐隐渗出汗珠。
“秦安,你......”
裴钰气急,正要破口大骂,便见裴焕按住她的肩膀制止。
他噙着温柔浅笑:“阿姐,阿兄现在身受重伤,肯定也是一时气头上才说了一些糊涂话,莫要再跟阿兄置气了。”
秦安淡淡瞥他一眼。
“阿兄,今日你重伤在身,还是赶紧回院中治疗吧。”
裴焕继续劝道:“莫要再伤娘和阿姐的一片好心了,她们终究是为了你好。”
秦安勾唇冷笑,嘲弄地扫过他们二人:“好心?呵.......”
裴焕似乎毫不在意秦安的态度,依旧温润笑着,仿佛他天生如此。
而秦安这般态度,却让裴钰怒火愈盛,欲张嘴发难。
却听秦安目光阴冷,一字一顿缓慢吐出:“秦安,谢过国公府。”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步履沉稳坚韧。
他的脊梁挺拔而笔直,似乎天塌下来,他都能挺直着脊背站立。
只是。
他原本站立的地面上沾有一小滩殷红的鲜血,甚至连他离开经过的脚印也染红了几丝。
玄黑的锦袍,像是血液浸透染成暗黑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