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眸底掠过一丝嘲讽,慢条斯理地反驳:“我哪句是污蔑你了?我只是把你所作所为说了出来罢了。”
裴焕脸色涨红,被怼的哑口无言。
裴钰同仇敌恺:“休得胡言!祖父本就身子不济,命不久矣,这与阿焕又有何关系。说到底,若不是你执意与父亲断亲,祖父会被你活活气死吗?”
好一个倒打一耙!
秦安冷笑:“我胡言?若不是当初你们推我出去给裴焕我顶罪,祖父怎会抑郁成疾落下重病。你如今倒好,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带了人来,企图鸠占鹊巢,你还是不是人?!”
两人互相揭短,谁也不肯服输。
裴焕颜面无存,怒斥:“住口!”
秦安冷哼:“怎么,被戳到痛处了,所以恼羞成怒?”
“混账!”
裴钰忍无可忍自己的弟弟被欺负,扬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裴焕见她动手,连忙拉住她:“阿姐,跟他来硬的终究是我们吃亏,要不,还是先回府从长计议。”
周围围聚上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皆是对他们姐弟指指点点。
若再与秦安争论下去。
最后丢脸的只会是他与整个国公府。
且今日,本不是他想要来找秦安麻烦,是被阿姐硬拉来此。
裴钰几次吃了瘪,确是不敢再胡闹下去。
但就这般认怂离去,她心中不甘。
见裴钰死撑着要面子,秦安弹了弹未沾灰尘的衣袖,反唇相讥:
“信不信由你,但你们若继续赖在这里,那便别怪我告去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