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虽不知面前壮汉是谁,但也看出其身手不凡。

    生怕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伤了阿姐,他连忙上前抓住阿姐躁动的胳膊:

    “阿姐,既然秦安不愿见我们,要不还是回府,改日再寻机会再来讨回祖父的遗产。”

    实则内心不敢与秦安碰见。

    他深刻记得,在祖父咽气前一刻。

    秦安那双含着杀意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喊道:

    “若祖父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以命抵命!”

    那不是冲动之言,而是满满的恨意。

    但裴钰并不把那晚的闹剧当回事,所以并不知晓裴焕心中所惧。

    不对,她看向裴焕,脸上撤下了暴戾之气,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背:

    “阿焕莫怕,即使秦安与国公府彻底断了关系,但他如今却强占着国公府的院子,便是我们有理在先,谅他也不敢与我们动手。若不然,他岂会知晓羞耻,不敢出面见我们。”

    此话说错占理。

    但裴焕知晓,秦安并非是那知羞耻的人。

    况且,这孟管家也说了,这宅子虽是老国公买下,但地契上一直都写着秦安的名字。

    与国公府无任何关系。

    他们根本也无理来理论。

    但他根本拉不住急脾气的阿姐......

    莫河面无表情地扫了面前两人:“你可知我是谁?”

    裴钰最讨厌嚣张之人,随即对上莫河不屑哼了一声:“管你是谁,别挡着本郡主进去瞧瞧那不知廉耻巴掌国公府宅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