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种后果都是虞昭无法接受的。
即使明知敌不过腾枭，她仍决定殊死一搏。
“极幻之境。”
无形的神魂力量以虞昭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天地间宛若多出一重浓雾，所有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自量力。”
腾枭眼中闪过一道讥嘲，右脚抬起，然后重重一踏。
虚幻的景象骤然崩塌，虞昭闷哼一声，神情顿时萎靡下来。
“水清月，念在你为我提供长生之法的份上，搜魂后你若未死，我会亲手送你一个痛快。”
腾枭大笑一声，随即将神魂注入虞昭识海之内。
虞昭的识海屏障只坚持不到一息的时间，便被庞大的力量摧毁。
她只觉有一把尖刀插入识海中，肆意翻搅，剧痛难耐，她死死咬住下唇，仍有痛苦的呜咽声从唇舌间溢出。
“放开她！”
老鲛人不认识水清月，也不知道水灵玉，他只知道虞昭是他们鲛人一族唯一的生机，虞昭若死，鲛人一族再无复兴的可能。
虞昭不能死，鲛人一族也不能亡！
一道虚无的火焰自他心脏处燃起，而后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全身。
他苍老褶皱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弹性，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几十岁，重返青春。
啪！
老鲛人的尾巴蓄力一扇，从贝壳上猛然跃起，以利箭之势袭向腾枭，湛蓝色的眼眸中是同归于尽的决心。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