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优夏那个时候才知道那不是烟花,如果不是因为顾渊的话她就瞎了。

    这件事当时就被发现了,她被佣人送回卧室后就做好了被母亲责备的打算了。

    可直到她睡着也什么都没发生,以为母亲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第二天吃饭时没看见顾渊,她心想完了,自己平时那么不待见他,顾渊准是去给母亲打小报告去了。

    她今天怕是免不了一顿骂了,心里琢磨完就决定装乖,平时她最讨厌练琴了。

    但如果今天她一整天都乖乖待在琴房练琴的话,母亲就兴许找不到几乎责备她了。

    做好了打算她就兴冲冲地往琴房去了,可仅仅三首曲子下来她就累了,无聊地看着窗外发呆

    心里寻思着母亲说几句就说几句吧,不想管了。

    慕优夏就那样数着窗外被雪盖了满头的树开始走神。

    从近数到远,从大数到小,这才发现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小小身影。

    她慌忙地跑下楼连鞋都来不及穿,急得摔了几个跟头,跑进雪地里扑倒了被冻得嘴唇发紫的顾渊,抱着他大哭。

    事后在佣人的叫喊中快哭晕的慕优夏才知道顾渊在前一天晚上就将责任都扛到了自己身上。

    他被母亲扇了几个巴掌罚跪在雪里直到天明。

    她本来该讨厌他的,可她却不再讨厌他。

    顾渊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他正盖着被子躺在陌生的床上。

    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是到了酒店。

    慕优夏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房间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抽烟。

    “我的衣服……”

    顾渊疑惑着摸着身上高档的衬衫,眉宇间是不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