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一样,老连因为今年春天二阳了没恢复好,一直病病殃殃的,我爸在他住院的时候探望过他好几次。
这次是从医院回来了在家喝中药休养,但恢复得一直不理想,我爸正发愁怎么去看看他呢,他就打来了电话,说有话想和我说,问我怎么安排跟他见面。
他们村我和爸爸可不敢去呀,也不敢让他来我们村,可是他病着更不敢安排去别处见面。
我和爸爸犯难了,商量着该怎么办。
我爸脸色凝重地说:“你老连大爷这次凶多吉少呀。我本来该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的。这回他又想见你,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咱都得跟他见一面。”
我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爸,其实吧,我觉得当年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都想浇地呗,谁的初衷都不是坏的,是当时的村民没处理好,惹成大事了。
事情都过去一百多年了,真没必要再固守当年的条例了。下一代的人没必要为上一辈人的仇恨买单。”
我爸看向我,问:“孩子,你也这么想?”
我笑笑说:“爸爸,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两个村子的世仇,就有咱们爷俩解开吧。”
我爸有些激动起来了,一拍大腿说:“好,咱爷俩今天就迈出这一步。”
我打趣说:“那今后魏铁柱和魏香香的大名将载入史册了。”
“哈哈哈……”我父女俩大笑。
为了避免冲突,我和爸爸开车去邻村的时候带上了黄小爷,赛潘安,其实一个赛潘安就足以抵挡整个村子了,以防万一嘛。
怕村里人这这那那的瞎议论,我和爸爸谁都没商量这事,直接开车朝邻村驶去。
到了邻村的村口,我爸有些怂了,他让黄小爷停车,跟我说:“香香,我还是给你老连大爷打个电话吧。”
我可以理解爸爸的心情,就连我都很激动,我来到了这个跟我们村僵持了一百多年的邻村地界,来到了我们村年轻人从来没来过的地方。
确实挺激动人心的。
趁着爸爸打电话的空挡,我打开车窗从各个角度拍起了照。
我爸打完电话没一会,老连大爷的妻子,儿子和儿媳妇出现在路口,他们来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