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听说你们为了减肥，都要把吃掉的东西马上吐出来？”张芸惺惺作态的问道。
马娟子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要保持运动，要少食多餐。上个月走那场大秀，我吃了三个月的青菜叶子。”
马娟子故意强调了“大秀”那两个字儿，在座的人都知道那场大秀是什么，那是一场盛世，只有顶尖的国内模特才能参加，但凡能去的人，身价都会提升几倍。
张芸当然知道她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马娟子故意没提大秀的名号，不就是想让众人问的吗？
结果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开口，这让马娟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她甩了个白眼，继续低头吃饭了。
倒是张芸，见她又吃了两口之后，才接着说道：“哎呀，我知道你们模特台上特别的光鲜啊，身材好，走路姿势漂亮，从头到尾都特别的精致……”
马娟子被她说得有点得意，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扭头看向了张芸。
没想到张芸却接着说道：“可是昨晚我看你……腿毛很久没修理过了吧？还有你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哎，原来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也就是普通人啊！”
马娟子没想到张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这么说她，让她的脸面非常挂不住。
她红着脸——她有点黑，脸一红，让脸色看起来像是绛紫色的，好像中了毒。
“可不就是正常人。”马娟子尴尬地笑了笑，她想要回怼张芸的，可在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放弃了。
这让坐在一旁，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这出大戏，连脆黄瓜咸菜都没吃，害怕一嚼，那脆生生的声音让她错过什么的简溪，心里一阵感慨。
上学那会儿，她对还叫马娟的马娟子的印象，就是不合群，被欺负，黑瘦黑瘦的，不会打扮，好像从她的身上就能够验证人类是猿猴进化来的一样。
可这几年不见，她却摇身一变成了顶尖的模特，还和林雅馨她们成了朋友。
简溪好像记得，在学校那会儿，张芸还经常欺负马娟子来着？
昨天晚上马娟子对着众人说出何展成是凶手的时候，口吻特别像张芸，如同张芸就是她在撕X的这条道路上的亲授老师一样。
可是一旦马娟子需要面对的是张芸了之后，她会马上败下阵来，不管张芸说什么，她都语塞地回答不上来，特别的小心翼翼、委屈，加一些……习惯？
总是就是挺奇怪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简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