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生死的确都挂靠在沈家的决定之上。
见江芙因自己说这句话而停住了脚步,含翠继续道:“大人不让姑娘出门已经有很长的时日了,自上次分别以后姑娘应该很久没有见过江澈了吧!”
这话好似钓鱼的一根长线。
就算是线的另一端没有鱼饵,江芙也会上钩。
“小姐要帮忙也不会让你白帮,若是你今晚帮了小姐,或许可以求她放你出去见一见弟弟。”
现下凭她自己,出门的确是十分不易。
那件事以后,沈随安似乎对自己出门有极大的地方之意。
说到底也是,自己出逃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可是这帮忙说是帮忙,实际上做工的也只有江芙一个人。
江芙跟在含翠身后来到了清风阁。
宋韵音这会儿还没有歇下。
见到江芙来,她好似嘲讽一般:“含翠,你不知道芙姑娘金尊玉贵?说是要拉人来做工,怎的叫姑娘劳动大驾?”
嘴上说是不用,可还是让含翠开了这个口:“小姐想要洗浴呢,只是今日奴才们粗心没给小姐烧洗澡水,这会儿一个个的都回了自己的住处,躲懒去了,可是,小姐的吩咐,哪有不执行的道理?这才出来找人帮忙。”
江芙已不想听含翠再继续啰唆什么,她只问:“你不是还在吗?找这么些由头是做什么?”
见江芙的画锋如此锐利,宋韵音所幸也没叫含翠继续演下去。
她直白道:“那就劳烦姑娘为我烧一桶洗澡水。”
她只是这样说,却没有给江芙任何许诺。
本来就是这样,主人教仆人做事还需要拿什么承诺来兑换吗?
江芙内心也是深谙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