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他的眼睛，不再那么冰冷，在灯光下变得柔和温暖。
一切都那么美好，她好希望停留在这温馨的一刻。
严慕寒看着她低头吃饭，自己也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油而不腻，味道很不错。
退婚以后，他从来没想过现在还能像现在这样，跟她心平气和地吃饭。
看着他总盯着自己看，周灵韵或多或少有点不好意思：“看我干嘛？”
“就是觉得一切不太真切。”严慕寒黑眸好像要把她整个魂魄都吸走。
“为什么不拒绝我？既然不拒绝我，为什么还要退婚？”
严慕寒似乎还在纠结刚才的事，纠结以前的过往。
周灵韵吃了半碗饭，停下了筷子，“我以前总觉得你是因为婚约才会跟我在一起，就算我后来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觉得我跟你关系是不平等的。”
“某些时候，你总是很强势，很专制，对我有一种压制，我不喜欢这种被管制的感觉。我需要一定的自由度。”
严慕寒比她大好些岁，他总是觉得她小不懂事需要被管教。
这些都是严慕寒第一次听她说自己，心里有点难以接受，“你不是真的讨厌我？”
问出这话，周灵韵或多或少有点难为情，这种问题还要问嘛？
讨厌你的话，还能让你亲？
“你觉得如果我讨厌你的话，你还能在这里吃饭吗？”
严慕寒瞬间恍然大悟，可又有些纠结过去的事，“仙人跳”或多或少让他有点阴影。
“还是先吃饭吧。”
周灵韵觉得他再问下去，自己可能吃不下饭了。
原本几乎绝望的心，在这一刻好像死灰复燃，严慕寒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