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被求生的欲望所压制,他们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着稷山盗的营寨进攻。

    战场上,血腥弥漫,尘土飞扬。

    白波军士兵们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却显得有些沙哑和疲惫。

    每前进一步,都有士兵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填补上去。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退缩和恐惧,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坚定。

    付出了惨烈的伤亡,白波军终于填平了所有壕沟,破坏了所有的鹿角拒马。

    壕沟中填满了尸体和沙土,鹿角拒马被折断、烧毁,散落在一旁。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铛铛铛!”鸣金声响起,正在进攻的白波军士兵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上露出疲惫和庆幸的神情。

    士兵们迅速地后撤,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

    有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人则望着战场上的惨状,眼神空洞。

    白波军新的生力军重新在营寨前方集结。

    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与刚刚撤下来的残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生力军的将领,在队伍前来回巡视,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郑姜、陆筝、68周仓和裴元绍的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

    他们站在营寨的高处,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白波军,心中充满了紧张。

    郑姜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说道:“白波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大家做好坚守的准备!”

    陆筝微微皱眉,说道:“我们的壕沟已经完全被破坏,只剩下羊马墙和寨墙,这些都是木料,而且没有做防火处理,恐怕难以抵挡他们下一轮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