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来时,林霓正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躺在槐花树下的躺椅上,旁边就是植物人状态的陆晏川。
郎中在秋雨的暗示下,颤抖着声音道:“王妃本就身子薄,气血不足,又劳累过度,长时间站立气血不顺,才会晕倒。若为了身体着想,以后须得好好将养着,万不可再如此劳累。”
林霓虚弱地点点头:“多谢郎中。”
白猫傲然耸立地站陆晏川的膝盖上,湛蓝色的眸中满是狐疑。
真有这么严重?该不会是装的吧?
秋雨含泪劝道:“王妃,老夫人明摆着就是借机教训您呢,您还……”
“以后切不可再说这种话。”林霓打断她,长叹一声,哑着哭嗓一副隐忍小白花的模样,“老夫人是长辈,是王爷敬重的母亲。只要婆母愿意,如何磋磨我,作为儿媳,都该受着。”
白猫:“……”倒也不必如此矫枉过正。
郎中领赏离开时,正撞上春桃领着两名府医进来。
两人一见郎中提着药箱离开,顿时更慌了,立刻跪在地上,声泪涕下地哭道:“王妃,小人一时糊涂,还请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二位无缘无故来我栖梧院哭嚎,究竟所为何事啊?”林霓懒懒地抬手拨着耳朵,不耐地问道。
白猫看着林霓的动作,阳光穿透繁密的绿叶落在她脸上,白皙的皮肤像是透着光一样,圆眸微微眯起。
恶女浑身散发的气质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两位府医俯身磕头,抢着说道:“是二夫人,王妃让我们以后跟着二夫人,恰逢昨天是发月钱的日子,却…………”
“哦?她不给你们发月钱,你们倒来找我哭?”林霓冷笑一声,“真当我是散财童子呢?”
“不,小人没有这么想,是二夫人先前哄骗我们二人,又说王妃不得老夫人欢心……我们才信了她。”
“可是谁知二夫人压根儿没钱养府医啊!”
“现如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口都等着发了月钱买米下锅呢!”
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冷喝:“住嘴!二夫人身份尊贵,岂是你们贱人能在背后嚼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