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姚六六从叱咤和吊晴的身上爬了起来,嘟着嘴:“爹,您写的对联都是极好的,六六那有这才情。”

      姚泽生佯怒的呶了呶嘴,拉长声道:“六六,眼下可没外人,你在爹面前藏拙,爹可就生气了哦。”

      姚六六翻白眼,心想,那时感觉罗梦生腹黑,其实姚泽生也一样腹黑得很。

      “爹……您就随意写一副嘛,什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些不都可以嘛。”

      “不好,爹,要带春字的。”

      姚六六抽搐了,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带春字的对联。

      眼下,她真是好思念那内事不决问度娘,外事不决问谷歌。

      苦思了良久,姚六六才吁了口气:“爹,我要说的不好,您可不许笑我。”

      “不笑,爹保证不笑。”姚泽生笑眯眯的道,自己这女儿,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眼看自己都要教不了她了,平时也就是教她学琴和做八股文时,才能找回点自信,眼见好不容易又能摸回点当爹的感觉,他才不会轻易放过。

      舒氏在哪头,笑的低下头,女儿太聪明,这爹和娘都快没事做了,这心里,又是自豪又是舒心。

      “喜看春来花千树,笑饮丰年酒一盅,横批普天同庆。”

      姚泽生愣了,眨了好几下眼睛,最后两眼望天,一声不吭的背着手走出去了。

      舒氏闷笑的缩回脑袋继续剪窗花。

      姚六六摸了摸没有汗的脑门,拍了下叱咤的脑袋:“走,过年了,我带你们去放风。”

      早就打听过了,田村往北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湖泊,名为玉龙潭,她想去看看,那潭里的水,是否结成厚冰,若是结成厚冰了,便是那用来镇冰窖最好的大冰块。

      带着叱咤和吊晴从后门刚走了出去,便碰到背着手,拿着红纸站在那看似等人的罗梦生,就见他披着一件藏青斗篷,一身墨绿的新棉袄,腰间带着一块同样墨绿穗子的白玉佩,脚踏新棉靴,崭新整齐的站在那雪地之中,宛如雪中的一棵青松,傲然挺立。

      姚六六怔忡了下,他怎么知道她要从后门出来?

      晕厥……

      “六妹妹,你带着叱咤和吊晴要去哪?”罗梦生眼微微一亮,随之看到叱咤和吊晴身上的衣服,眼里立马淬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