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病床上。
之前,陆灿霜也曾有过不舒服,是他四处奔波,为其买药,并且谨记医嘱,煮清粥,照顾周到。
他记得有次,刮起大风,下着暴雨,陆灿霜突感不适,家里的药恰好用光了,他穿着雨衣,双腿上绑着砖头,愣是在风雨中行走数个小时,找到一家医院,好说歹说,才让医生开了处方单,抓到了药。
随后放在胸口,又顶着风雨回去。
陆灿霜的病在吃完药后,有所好转,而他因为长时间淋雨,加上狂风的侵袭,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期间,陆灿霜买了一些药,就嫌弃的离开。
没有再回来过,他顶着灌铅般的沉重,加上剧烈的头痛,去接水烧开,然后吃药,期间不小心摔倒,摔坏了几个杯子……
等到他病情好转,去公司上班。
得知被扣工资的那一刻,心跌落谷底。
他去找过陆灿霜,问过这件事,得到的回答是,不想让公司发现他们的关系,在他无法自主申请的情况下,没办法代为请假。
他表示理解。
如今想来,他理解个屁啊。
陆灿霜身为公司总裁一句话的事,而且他之所以生病,还不是为了她。
可她呢,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扣了全勤奖和缺勤的工资。
“之前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何宏深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发觉自己的过往像极了小丑传奇。
他感觉马戏团应该更适合他,毕竟马戏团缺少逗笑观众的小丑,而他不管戴不戴上红鼻子,有没有滑稽的装扮,几乎都与小丑无异。
何宏深守到深夜,直到起针,他才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眯了一会儿。
“起来了。”迷糊中,何宏深感觉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