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怨他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怨他刚愎自用,自大狂妄。

    他亦不解容桓如何会养成如今阴鸷偏执的性子。

    容桓在他眼前向来伪装得很好,中庸无趣。

    在抄灭司家那天,才彻底地撕开了自己那虚伪的表皮,将自己黑透的灵魂展露在他面前。

    随着皇帝的打量,殿中一时沉默。

    皇帝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晚霄,叹了口气,终是道:

    “晚丞相一早上书十封折子,弹劾你为人嚣张跋扈,当街强抢民女,太子你怎么解释。”

    皇帝最后一个字落下,容桓掀了掀眼皮,看向一旁跪着的晚霄。

    “强抢民女,晚丞相这顶帽子扣得好啊。”

    “当街冲撞太子,是为大不敬,孤不过将其带回府中听候发落,没将其押至大理寺监牢中,已经是很给丞相的面子了。”

    “你……”

    容桓面无表情颠倒黑白的本事,让晚霄都目瞪口呆。

    “那送至丞相府的那封庚帖,殿下如何解释,臣可记着与臣女儿定亲的是谢府谢将军。”

    容桓勾唇嗤笑一声,敛着眼眸,食指轻敲着自己中指的指背。

    随意道:

    “晚小姐与孤相见,一见钟情,不愿再与谢将军履行婚约。”

    随后似笑非笑地勾唇。

    “如何呢晚丞相。”

    “晚丞相若闲在家中无事,就多关心关心安州的民生,说不准再过些时日,都能抱上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