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舒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朝床榻上看去。
轻柔的帐子被挑挂起来,陈太医只能看见床上被子隆起的一个弧度。
依稀能猜出里面躺了个人。
一截素白的皓腕从被中伸出,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床边。
那截手腕上还明显可见几个红色的指痕。
触目惊心。
陈太医呼吸顿了一下,赶忙放下手中的箱子,取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搭在那截手腕上,三指便扣了上去。
他沉下心感受着指下的脉搏跳动,眼睛越瞪越大。
最后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容桓。
“殿下,您怎么还……”下药呢。
在容桓冷冽的目光中,陈太医硬生生将没说完的几个字吞到肚子里,心底却难掩震撼。
太子殿下竟卑劣到用药?
容桓大概也明白陈太医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他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他真是信了谢濯清的鬼话。
什么第一次下点助兴的药,她爽他也爽。
最后的结果是,他疼她更疼。
容桓冷声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陈太医收回了手,取回了搭在晚寻楠手腕上的帕子,容桓接过她的手,将其塞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