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在手头只有一捆铜镜大妖给的麻绳。这麻绳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机器绕制的那种,是古法手搓的粗麻绳。

    只靠这个,她上不去。

    攀藤蔓她倒是想过,就是怕藤蔓不结实。

    李轻歌想得烦恼,铜镜散发微光。

    程素年:【麻绳可有用处?】

    李轻歌默了一默,还没写下【没什么用】几个字,铜镜上又浮现程素年的字:【轻歌在何处?素年可前往营救。】

    李轻歌想了想,藤蔓的软枝蘸了蘸地上的血,边蘸边划了好几下,才写出字来。

    【天坑,崖墓。】

    地上的血都要干透了,她没有能书写的“墨”了,能言简意赅就言简意赅一些。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她所在的方位。

    【是否在抚山寺外?】

    李轻歌困惑蹙起眉。

    什么抚山寺?

    但她那“不”字才落下一横,程素年又紧接着写,【轻歌稍等,素年正赶往抚山寺,只是身有小伤,行程较慢。】

    小伤……

    铜镜大妖还受伤了啊?

    李轻歌撇撇嘴,看着地上的血,想到自己扔了一尾巨粗的过山峰到铜镜里。

    说心生愧疚嘛,倒也谈不上,毕竟这铜镜大妖虽然没有直接伤害她,但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的。

    李轻歌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吃力在镜上写:【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