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轻歌提上来的其中一人蹲下,打量李轻歌身上血渍,啧啧了两声。
声音年轻,李轻歌认得,正是昨天夜里的那一把。
李轻歌横眉看过去,只见是浓眉大眼的年轻小伙,鼻上架着黑框眼镜,单看脸是书卷气的学生,但身材壮实,像健美先生。
而另一个应当是昨夜里声喉嘶哑的那一个。人长得高瘦,一张马脸。李轻歌转头看去,他已经踱到她刚才上来的位置,往下看。
“是在那儿吗?韦引鹤那衣冠冢?”
马脸说话,似乎也没有特地在问谁,声音也不大。
李轻歌适时借着抬手擦汗低下头,不表露分毫情绪。可心里还是震了一震。
他们怎么知道韦引鹤?
黑框眼镜戳一戳她的肩,“你是真躲进韦引鹤的衣冠冢里了?这么神奇?”
李轻歌手脚疲软得压根没力气再抬,有种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的窝囊感。索性往后躺倒,摆烂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跟你们说,杀人可是犯法的,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来这儿,我的朋友和领导,还有经办我的案子的公安人员,都是知道的。你们要是杀了我,他们联系不上我,肯定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你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劝你们还是趁早迷途知返,不要为虎作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想想家里的老人,想想自己的孩子,难道要他们往后余生在杀人犯家属中的阴影度过吗?!”
李轻歌噼里啪啦一通说,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嘴还能动。
那黑框眼镜惊奇看着她,“不愧是做记者的,还挺能说!但是谁告儿你我们是来杀人的?”
李轻歌:??
“行啦,先回去吧。”麻叔抽完一锅烟,站起来,深深看了李轻歌一眼,头也不回,背着手先下山。
马脸也跟上,不忘落下一句:“居岱,你背她下山。”
被叫居岱的黑框眼镜男认命一笑,“得,谁叫我老跑健身房呢?来吧李大记者,小的送您回宫!”
李轻歌:??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