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牵涉到小鬼秦桐,两人之间就是无休无止的争吵。象极了俗世里为了管孩子吵吵闹闹的夫妻,永远就是个死循环。解不开。有些夫妻还会为了这些个事离婚打架动刀子。想想手上曾经处理过的这类案子,于云奇别开头,抿住了嘴。
“呼!”,许洛秋也暗自检讨了下自己一单独面对于云奇面前就容易激动的情绪,长长地吐了口气。
一室静默,许洛秋默默坐了一会儿,眼睛已然适应了一室幽暗,也能看清了坐在书桌旁的于云奇。
偷偷在于云奇紧绷着的脸上巡了一圈,她讪讪地站起了身,走到了窗边,打算原路返回。
一只素手搭在轻薄的窗帘上用力一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纹丝不动,许洛秋气恼地扭过了头,“于云奇!”
“木芙蓉!”,于云奇的答非所问,却让许洛秋的心突然一惊。
“什么呀?”,许洛秋笑着从窗边走开,直冲向房门。反正现居的是曲林工作站的房子,管理水平比基地差了许多,大不了也就是被监控拍到,她突然地从于云奇房里出去而已。
许洛秋的手腕一下子被扣住了,紧捏着她的胳膊,于云奇陈述清冷,“十月是木芙蓉,要走,也先给我看下新开的花在哪里?”
给你看?许洛秋的脸晕上了一层红,挑起的眉眼,迅速地赏过去个眼白。“流氓!”
“是你自己爬窗进我房里来的!”,于云奇不吝直指事实,“给你机会,否则?”
否则,你又要自个儿直接上手,扒衣服扒裤子?许洛秋双眼含着怒火瞪过去,却直接地撞在了冰山上……
“于云奇!我讨厌你这样子!”,一阵儿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带着一脸委屈的许洛秋,从床上翻身而起,咬牙切齿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随便!”,于云奇正襟危坐在书桌前,象极了被迫当职业流氓的年轻大夫。
转椅轻转,他面向了桌子,随手打开桌上的台灯,将刚才看到的一朵小花细心地画到一张素笺之上。笔尖一边勾勒着线条,一边凉凉地说着自己前段时间的行程,“我去找过班铁口了!”
“你找到班铁口了!”,洛秋炸了毛,瞪大的眼透着不可思议。
“对!”椅子再转了个圈,于云奇又对上许洛秋,“我问过班大师一些问题,也知道了你手中的那张金玉贴。”,被班铁口刁难的过程无法言表,但好在有人帮着说情,他才得偿所愿。
“嫁人很难吗?比死还难?”,盯着被吓呆的许洛秋,于云奇从牙缝中挤出了疑问。
许洛秋的脑袋。下意识地如同小鸡啄米。
她是真心觉得嫁人难的,责任义务还有感情,抓鬼抓了十几二十年,十之七八的鬼事都发生在夫妻间,不说旧的,单讲白天又重温了一次的秦安海杀妻片段,就足以让她吓得裹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