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鬼首大人本就是‘鬼籍’,蚀骨之痛,最终咬牙忍了下来,为此却灵肉分离,永远也没办法灵肉合一投胎转世,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这就是违背遗巢秩序,所付出的惨痛的代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鬼首大人尚且如此,赖长青又岂能例外。
“怎么?鬼首大人的命令,还没有收回的先例,你是找死吗?”
杵在鬼首大人身后,有两个戴着不同面具的执法官,一个是牛头,刚才说话的,便是这戴着牛头的执法官了。
而另外一个便是那马面了,像极了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不过这两位执法官,似乎表现出的不是滑稽,而是冷酷和无情。
“执法吧。”
戴着马面面具的执法官,没有理会余火,而是示意行刑的人,将赖长青押赴刑场,准备执法。
“遗巢的秩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这里本就阴气逼人,冷酷无情,为何不能留有一丝人情味呢?”
余火的这话,倒是触动了在场不少人的内心,包括鬼首大人。
都说鬼无心,无欲,无情,无义,余火本不该与这些行尸走肉有任何的情感交流和碰撞。
但余火是缝尸一脉的传人,本就是与鬼同行,与鬼相伴,指引让这些游离在边缘的冤魂恶鬼向善向好。
“你小子懂个屁,没有遗巢严刑酷法,又岂能让遗巢拥有现在秩序凌然,井井有条的局面。”
柳无声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余火要阻止这场内斗,他却冷不丁的蹦出来添油加醋,恨不能让这场战火烧的暗无天日。
“少女祭灵,只是为冥灯续命的方法之一,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有替代之法。”
余火知道,与这些如强盗般的恶鬼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情怀和理想可言,有的只有利益和交易。
见余火提到了正题,鬼首大人当即叫停了家法,继而追问说道:“你是说冥灯续命,不止这少女祭灵一说?”
“没错,前面我就提到过,外人只知道冥灯是缝尸一脉的祖传祭器,少女祭灵也只是人云亦云的说法而已,其实为冥灯续命最好的方法,是缝尸以祭品进贡灵婆,请灵婆出手搭救,为冥灯续命续弦,才可彻底化解冥灯陨灭之忧。”
余火是缝尸一脉的嫡系传人,在先人的手札当中提到过,关于为冥灯续命的备用之法,只不过余火并未亲眼所见,更别提亲自施法祭灵了。
眼下倒是一个不错的试炼的机会,只要征得鬼首大人的同意,自然是可以大胆一试,无论成败与否,至少可以验证一下先人手札当中所记载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