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

    清脆的电流声响起,小屋顶上那断掉的昏暗钨灯忽然又亮了起来。

    带着暗香的烟气,笼罩于小屋的各个角落,仿佛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迷瘴结界。

    听不到院外榕树叶的哗哗声,阴风也被堵在门槛,无法继续的往里灌,就连周围邻居家狂吠呜咽的土狗,都好似凭空消失了般。

    “妈,亮了,灯又亮了。”

    先前被吓得不轻的张明月,见到昏暗钨灯再度亮起后,连忙兴奋的朝侧屋喊着。

    林母小步走出,瞥了大儿媳妇一眼,责怪道。

    “喊什么喊。”

    “要是吓到燕子和我的乖孙子怎么办,都是当妈的人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还握着柴刀的林平川,满眼忐忑的希冀道,“娘,可以了吗?”

    林母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整理着生产留下的脐带和胎盘,有些感慨的回答道。

    “算是祖宗庇佑,愿意护住这小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早死的爹,在下面花了大力气游说,但熬过今晚应该是没问题了。”

    “等明年开春清明时候,再给你爹和各位祖宗,多烧点纸钱下去。”

    一边说着,林母一边将脐带和胎盘这些东西,包到原本给孩子准备的小被褥里。

    仔细的系了个结后,递给守在门后的林平川,不容置疑道。

    “来,平川。”

    “把堆东西扔到院子外,扔的越远越好,记得别开门,从墙上扔到外面去就好。”

    “以前就听老一辈说过,有些孩子的八字特殊,刚生下来就会被脏东西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