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下的双眸露出疑惑神情,既然不信为何要问?而他的沉默在何谓看来便是拒绝,他敛起笑意:“动手。”
遁入铜币内的楚迟安反复翻看着手中鳞片,可它再也没有发出之前那般动静,于是在铜币内修整了一晚上后她换掉衣服旋身出了铜币,再换了顶纱帽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巷子。
此时天边刚刚破晓,可城内早已呈现出一派热闹景象,街边摊贩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包子,散发出诱人香气,楚迟安双眼放光地望过去,刚打算买几个包子,就听不远处骤然响起吵闹争执声。
她动作微顿,快步走到摊子面前买了两个包子,急忙忙朝声源走去。
哪有什么事情比边吃东西边看八卦再合适不过呢!
某个医馆外,女子抱着怀里孩子满面绝望,泪水涟涟,哭到眼睛都开始发红发肿。
旁边的男子似乎是她丈夫,正站在医馆外被一群人死死拦着,声嘶力竭:“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不是说给你三百两就能把孩子治好吗!”
他嗓子发干发渴,却仍旧扯着嗓子:“为什么孩子吃了你的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大夫似乎不耐烦了,走出门前隔着护卫看他,语气不耐:“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给孩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又想来这里讹我?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过药,你要再闹,我可就喊执法堂了!”
那日他们很晚才来看病,大夫就赌根本没多少人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敢得罪他、得罪医馆,毕竟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呢?
男子愣了一下,那执法堂哪里是他能去的?他语气变软,几乎哀求道:“别、别找执法堂,求求你救救孩子好不好?再看看她,我真的没给她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还欲求情,女子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面若癫狂:“囡囡,囡囡你怎么了!孩他爹,囡囡不能呼吸了!”
男子猛地扭头,推开抓住他的护卫,连跪带爬地扑到妻子身边,颤抖着将手指伸到面目发紫的小孩鼻边,却没感觉到应有的温热呼吸。
二人好似被雷劈一般,僵在原地。
周围发出一阵唏嘘,大夫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招呼着护卫赶紧将人赶走,免得吓跑了其他客人,又朝着大家道:“误会,都是误会,这对夫妻就是讹钱来的,我都没给他们看过病,大家散了吧。”
大家下意识相信了大夫的话,对着夫妻二人指指点点:“真狠心啊,连自己孩子都不顾了都要来讹人。”
“就是,大夫平日里给人看病也没见出问题,怎么到他们这就出问题了呢?”
“可怜的孩子,生下来真是遭罪哦,遭到一对骗子爹娘,下辈子可别再投胎到他们身上了。”
一道女声声音清脆,带着极强穿透力传到每个人耳里:“乱嚼舌根可是要烂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