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川川只觉后脖子发凉，顶着楚迟安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点了点头：“见过，她曾找我换过脸。”
“阮舒轻是同另名女子一起来的，那女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二人似乎达成了某些交易，女子交出自己的脸，而阮舒轻帮她报仇。”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巫川川知道自己打不过对面二人，只能不断后退直至靠近墙壁，试图离她们远点。
楚迟安也没在意，继续问道：“我娘亲也需要如她这般经常找你...？”她话语顿住，指了指何芷溪。
巫川川眸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缓缓摇头：“自从换脸过后她一次也没找过我，我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
当她发现有人换了脸之后不需要用秘法保持时，没人知道她是多么地欣喜若狂。
可她打不过阮舒轻，反而被揍了一顿，闻讯前去的铃缇族人也全都铩羽而归，渐渐地没人再提起这件事，直到阮舒轻死去。
“最后一个问题，”楚迟安嘴角微抿：“我娘亲的死是不是和风华宗有关？”
巫川川面上浮现惊愕：“你说什么？风华宗害了阮舒轻？”
“怎么可能！”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她当年与风华宗人关系极好，他们特意命人警醒我不许再对她出手。她为了风华宗弟子不惜深入玄渊森林，他们怎么会...”
“哈！我知道了，”巫川川语气一转：“我就说风华宗都是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她神情不似作假，楚迟安顿了顿，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巫川川松了口气：“我知道的都说了，这下你能放过我了吗？”
楚迟安没有出声，巫川川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世间场景在她面前天旋地转，最后被一抹猩红死死遮盖。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听到楚迟安略带遗憾的声音：“可惜了，我并不满意。”
屋内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何芷溪连跪带爬地扑过去捧起巫川川的脑袋：“不，不要，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她尖叫连连神情崩溃，甚至顾不上自己的脸，双眸怨毒地看向楚迟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楚迟安半俯下身子，看着她轻声叹息：“其实你该谢谢我才对。”
对上她怔楞神情，楚迟安缓缓勾唇，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毕竟你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