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的指尖都跟着一抖,险些碰翻了案上的香炉。
她忽然想起曾经撕毁的聘礼单子。
父亲属意的二皇子,连她养的狸奴踩了诗稿都要念叨“有辱斯文”,哪像这狂徒……
人群中有人反应了过来,怒斥着李玄戈:“既是他人所作,你为何拿来此处?”
“诗为心声,词为情动!”
李玄戈不怒,反而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我虽剽了词,却剽不走那妇人对亡夫的情深,倒是鱼小姐,你设这‘情至深处’的题,莫不是想剽走天下人的真心?”
“放肆!”
侍女急得跺脚,鱼幼薇却抬手制止,耳尖绯红却笑得愈发端庄:“公子可入鱼府为客卿,幼薇愿请教民间佳作。”
若能把这般离经叛道之人拴在身边,父亲怕是要气歪那绺山羊须?
诗社的男女老少闻言,脸上却露出一抹抹羡慕,嫉妒,愤怒……
凭什么抄别人的诗词,也能被鱼幼薇邀请啊?
然而。
正当所有人各怀鬼胎,以为李玄戈必然会答应的时候……
突然!
“不去。”
李玄戈再次转身就走,玄色的衣摆甩得飒飒生风,“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一见高门贵女就腿软,怕跪久了膝盖生疮!”
众人哗然,随之瞠目结舌。
不是……
一个抄袭的人,居然还傲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