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那个字据上面不过只有他俩的签名和手印,没有饭店盖章并不起作用。
而他也跟林大庆说过方黔只是来替他一段时间,理论上来说这个字据没有法律效力。
“方黔,以前我让你多读书你不听,偏要拿着个锅铲跟着我,你明白什么叫签字,什么叫盖章吗?”
他的语气已经称不上是玩笑,简直就是恶意嘲讽,但是无人在意像跳梁小丑一样的他。
“师傅,你说笑了,我虽然人老实好骗。”方黔说这句话咬牙切齿,“但是什么是盖章还是知道的。”
“你看,这红彤彤的是不是公章,还有两个。”他特地把字据拿给林大庆保管,林大庆一早就把这个东西给了他。
林大庆给他的时候还善意提醒,“放心拿着气他,别怕他给你撕了,这种资料都是一式两份,还有一份在我家里。”
什么!崔二定睛一看,大病初愈的脸色更加难看。
“谁带你盖的章!”崔二像疯狗一样往前一窜,一下抢过方黔手中的协议,动了撕碎它的念头。
林大庆疑惑道:“方黔跟我说,这工作是他在你这里买的,我虽然对这种行为不赞成,但是该走的流程也要走,就带着他去把章盖了,我还担心后面有其他问题,带着他去商业局备了案。”
“哦,顺便把你的名字删除了。”这的确是一件很顺便的事情。
崔二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连一个纰漏都没有找到,字句缜密,像是专业人士写出来的。
当时这份协议是怎么来的?
是方黔可怜兮兮地赖在他的病房里不走,担心林大庆不让他进饭店门,他实在不耐烦就说干脆写一个协议。
“我来写吧师傅,你不方便。”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方黔从第一步开始就在算计,枉他觉得方黔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他试图打感情牌,“师傅,都是这小子骗我签字的,这东西肯定没有法律效力,您帮帮我,你看我刚出院,浑身都没力气。”他一边说自己没力气,一边将手里的协议撕得稀碎。
“崔二,我教过你,人要敢做敢当,你说方黔这脑子会骗你?你给我开什么玩笑。赶紧回去养病吧,我们要下班了。”林大庆的表情无懈可击,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主谋。
林映靠在门边接着说:“对啊崔哥,既然你选择了离开,看来是咱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不过咱们同事一场,我也祝你有更好的发展。”有更大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