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看了看柴宦,以前倒是没瞧出这县令大人有如此主见。
林家家主亲至,居然还不肯给面子,心中纵有怒火,却因对方占理,句句都是实情,根本无从发作。
林宇文起身一甩衣袖:“哼,那就由大人看着办吧,一个旁系子弟,让他涨涨教训也好。”
说完,林宇文一甩衣袖,又是匆匆离开。
林宇文来了,碍于身份没有露面,柴宦心中就是有底。
你若真来出现在县民面前要求放人,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但你只想背地里知会一声,却要县衙去背负骂名,柴宦可不干。
眼见自己就要升迁,在这关键时刻不能落人把柄。
柴宦重回公堂,不想林霄似已得知大伯亲自来搭救自己,料定自己已是无碍,嚣张气焰重新回来。
面对柴宦,林霄冷笑着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放本少爷走了吗?”
柴宦没有说话,只是端坐堂上看着林霄。
林霄挣脱了抓他的两个差人,回头一人一巴掌:“几个狗东西,都说了你们都得靠我们林家养着!”
公堂之上,殴打官差?
柴宦等的就是这一刻:“扰乱公堂,殴打官差,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若说争风吃醋不足以问罪,但此刻无数人亲眼所见,再无狡辩可能。
差人早就忍不住了,重新将林霄按倒,直接压在了凳子上。
“狗官!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让大伯摘了你的乌纱帽!敢动老子一根头发试试……啊!”
“砰!”
一声闷响,林霄发出一声惨叫,所有的话都咽回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