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妮紧紧握着手中的坐标,泪水潸然而下,她抬眸瞥了一眼门外,满心忧虑地说道:“若是大长老前来找你,可如何是好?如今你我皆无坐标,他若找来,大不了把葫芦归还于他便是。”
蛙妮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继续道:“我只怕在选拔那日,他们会暗中指使手下对你加以陷害。”
蛙妮话音未落,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夏奇亦听到了这脚步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蛙静静领着一群蛙族护卫,来势汹汹地径直走来。
夏奇心中暗叹,担忧之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原本料想蛙静静定会经受一番严酷拷打才会出卖自己,毕竟自己对她而言也算是有恩之人,此前也为她剖析了诸多利弊,蛙静静无论如何也该挣扎一番再行出卖之举。
然而当瞧见蛙静静毫发无损地现身眼前时,他便已然猜到,或许根本无需蛙族长动用严刑拷打,仅仅是寻常的威逼利诱,蛙静静便已背叛自己了。
蛙静静仿若一个激进的红卫兵一般,满脸义愤填膺之色,冲进院子后,伸手指着夏奇大声叫嚷道:“便是他指使我去偷葫芦!”
蛙静静目光扫向蛙妮,后者亦怒目回瞪,蛙静静心虚的收回了目光。
毕竟蛙妮身为蛙荣的侄女,她岂敢将蛙妮供出,只能将矛头对准夏奇一人。
蛙静静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搜他的身,那葫芦必定在他身上!”
蛙妮顿时怒目圆睁,挡在夏奇身前呵斥道:“蛙静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来搜太乙哥哥的身。
你难道当我是空气吗?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如此放肆!”
蛙静静虽不敢对蛙妮恶语相向,但仍强装镇定,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蛙妮小姐,蛙太乙指使我去偷族长的葫芦,致使我沦为蛙族的罪蛙。
幸得蛙族长晓之以理,将我睡服,我这才深知自己犯下了何等弥天大错。此刻我欲将功补过,这是族长的旨意,请您莫要妨碍公务!”
“好一个‘睡服’!”夏奇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蛙妮气极反笑:“蛙静静,你所谓的将功补过就是诬陷好蛙?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这分明就是你为了自保而编造的谎言。而且那葫芦本来就是太乙哥哥的,什么时候成了族长的?”
蛙静静涨红了脸,却仍强词夺理:“我没有说谎,事实就是如此,只要是在蛙族领地的法器都是蛙族的,蛙族的就是族长的!蛙太乙心怀不轨,妄图窃取族中宝物,必须要受到惩罚。”
夏奇此时缓缓开口:“蛙静静,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到蛙族长的真正信任吗?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完就会被抛弃的存在罢了,没有我,你永远都是一个侍女。你会为出卖我而后悔的!”
蛙静静脸上浮现出那种唯有彻底黑化后才会有的狰狞笑容,一双眼眸阴毒无比,死死地盯着夏奇,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族长也跟你似的,只会给我画那些不切实际的大饼吗?实话告诉你,等这次选拔一过,族长便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把我迎进门,到那个时候,我可就是整个蛙族名正言顺的族长夫人了!”
蛙妮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当即反驳道:“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呀!当时族长不过就是喝多了酒,一时酒后乱性罢了,他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的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