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良顿时嗤笑一声。

    “那个管粮官就算胃口再大,能贪墨这么多巨款?”

    “况且这些都是一到江南便发现不足数的,据当地巡抚周忱所说,历年以来,朝廷赈灾粮都是如此。”

    “他也写了许多封信和奏折到朝廷,但大多数不过石沉大海。”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监察御史当即反驳道:“你别忘了,那个周忱现在已经被押进大牢。”

    “陛下圣明,治了他一个失察之罪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要是换做平常,陛下高低得砍了那个周忱的脑袋。”

    “但是陛下没有这样做,因为陛下清楚,周忱本人并无贪墨。”

    “只是用人不当,所以才招致如此。”

    “但他写的奏折为什么石沉大海?甚至连批复都没有。”

    “并且在周忱处决管粮官之后,还是有钱粮数目对不上的问题。”

    话音刚落,对方立即打断道:“停!”

    “陈良,你一口一个钱粮数目对不上,但是周忱奏折里却是从未提到过此事。”

    此话一出,陈良瞬间抓住其中关键。

    “你刚刚说了周忱的奏折,对吧?”

    闻言,那人突然愣了一下,随即硬着头皮道:“你听错了,我没说。”

    见对方矢口否认,陈良转头看向林义。

    见对方眼神看向自己,林义瞬间明白。

    但此时,对面几人却是以一种犀利的眼神看向林义。